象 , 都不会这样平静,她一定会发疯冲过来 , 殴打撕咬我,和我同归于尽,一同死在这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地狱。
我站,她坐,不知沉寂多久 , 护士拿着药进来,当常锦舟看到她 , 整个人如临大敌,她从床上跳到地上,脚下没站稳又狠狠栽倒,那一下摔得很重 ,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两只手拿起鞋子,朝空中抡打挥舞,“你走!我不要吃!你出去!坏人来了!恶婆娘来了!要杀掉我!”
她强烈的反应使我瞠目结舌,她踉跄爬起不顾一切朝窗子奔跑,护士一把揪住她 , 大力将她拖了回来,常锦舟的叫喊和哀嚎更加撕心裂肺,她好像真的很怕 , 她奋力挣扎的样子拼尽了全力。
我命令护士松手 , 桎梏消失的一刻,我按住了常锦舟肩膀,我大声说不吃药,我们吃糖,吃糖好不好?
她抖如筛糠的身体猛地止息,乔苍刚刚为她整理好的头发,又全部乱成了茅草窝,只露出一只蓄满泪水和惊恐的眼睛,她抖了抖唇,“糖。”
我从护士手里拿走接过糖果和糕点 , 将药丸掰成小块碎末,搅和进奶油中,常锦舟被五颜六色的糖纸吸引了注意,她呆滞凑过来,我将糖果放在枕头上 , 把蛋糕递给她 , 她迟疑了下,颤颤巍巍伸手接过 , 那香甜浓郁的味道,令她忘记了哭泣,她非常感激看了看我 , 蹲坐在我脚下吃。
我此时更宁愿自己面对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骨,我不会难过,不会感触 , 只觉得恶有恶报,一切都是因果 , 但这副模样的常锦舟 , 还不如一个无知的婴儿 , 她脆弱又狼狈,她的衰老 , 惆怅,枯瘦,在同为女人的我心上,重重插了一刀。
我对她的痛恨,对她的厌恶 , 因为这张几乎不能称为人的脸而溃散。
她吃到一半忽然咧开嘴笑,我手指颤抖无力 , 虚虚无无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很粗糙,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