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的才斗胆来请示夫人。”
“大奶奶,出了什么事?太太让我来问问。”蓼汀在后担心地问道。
“出大事了!”不等俞碧珝说话,徐兴已经气愤愤地道,“徐旺徐荣去庄上,被打残了,抬回来的!我们徐家,这次可让人欺负到家了!”
“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蓼汀惊异地道。魏国府的管家,不去打人已经算好了,还被人打?
“小小的歙县衙门!真是吃了豹子胆!”徐兴与徐旺徐荣都是家生奴才,自幼一起在魏国府长大,感情极好,自然又气又急,“夫人,这绝不能忍啊!否则以后别说歙县一地,四处田庄上都要造反了呢!”
“是为什么事?”蓼汀不愧是郑夫人带出来的,细心冷静,继续问道。
徐兴挠了挠头:“县衙正在四处清丈土地,我们府上的地本就东一块西一块的,不齐整,中间还夹着不少当地百姓的地,大概徐兴不让丈量,就起了冲突。”
“清丈土地?”俞碧珝又皱了皱眉,“好好的,弄这个做什么?”
“哎呦夫人,可是这话!”徐兴叫道,“祖宗留下来的地,两百年了也没啥事,现在朝廷下令,全部要重新量清楚!我们南直隶是最先开始,后面全国自南到北都要清丈!量好了土地,就要改赋税徭役,搞一条鞭法!”
“一条鞭法?”蓼汀笑道,“好怪的名字。”
“不是什么新鲜玩意。”郑夫人缓缓自东门出现,大概见蓼汀好久没回,心中担忧自己径自出来了,“隆庆三年的时候,应天府就搞过。”
“对,太太说得对!”徐兴道,“就是海瑞海青天做应天巡抚的时候!真是海青天啊,现在的南京人还常常念叨!海青天刚上任,就颁布《督府宪约》,巡抚出巡的时候,府州县官不准迎接招待,不准搞浪费,”
“徐兴!”俞碧珝不耐烦地打断,“别唠叨那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