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洋子想,它是在拼命啄着淡蓝色的月光啊,就和啄烟一样。
——它把月光也当成了烟吧?
洋子想道。她感到不能让它太累了,就把鸟笼拿回屋,分开鸫鸟折断的翅膀,把断的地方重新用橡皮膏贴好。
第二天一早,鸫鸟就悄悄死去了。
“你等等。鸫鸟把淡蓝色的月光当成了烟,是那样说的吗?”
他象背诵一样复述了一遍,问道。
“洋子就是那样说的呀!吃月光而死,倒是相当浪漫的事。”
“是月光……”隐约传来了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武川吉晴的死因嘛,大概是肝机能障碍,是一种肝病吧。”
“他人院前病情怎样?”
“怎么说呢,那,那……”三穗吞吞吐吐起来。
“不便出口吗?”
“是有点……”
“我可以多给你酬劳!”
“钱是好东西。我竭力为你效劳好啦,为你这位至今还不知姓名的人,——真奇怪!”
“多谢!”
“好啦,明天晚上就能见面啦。我跟你说,武川这人是个酵罐子。就是女朋友打来电话,他也气得要命。他说这不过是由女人打头阵,后面肯定有男人。象他这样一直独身的男人,又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而且活泼好动的洋子,处处都要疑神疑鬼,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洋子上街买菜回来稍晚一点。也要怀疑她是不是上旅馆了……就那么五分钟、十分钟时间,也能去乱搞?真想得出!”三穗笑了起来。
“洋子一回来晚点,武川吉晴就让她脱下衣服,检查一番。他一边念叨着:‘没有一点痕迹吗?’一边看。真的没有,倒觉得有点不甘心似的。
“我一死,财产还不是你的。’武川吉晴总说这个,设法让洋子谅解自己异乎寻常的嫉妒心理。有时候,他甚至对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