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点点头道:“不错,我把民兵又微调了一半,因为三姓家臣分晋之后,韩魏两国若是一起合作谋赵,襄子首当其冲,我就是他们第二个目标,因此我必须充实自己。”
文姜笑道:“伯公,这笔钱岂不是来得得正好!”
智伯道:“这是什么话?我不但没收下,而且还倒赔了一千两黄金去。”
预让一怔问道:“伯公,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得知夫人是跟先生一起离开的。心中十分高兴,奇士才女,天作之合,自然要加以成全,所以我附上黄金千两,连同原金,一起送给那使者,明白地告诉他,这是为先生聘娶夫人的妆金,虽是只得原金的十分之一,但却是我拿得出的全部库存了……”
文姜道:“伯公不受他的金子也罢了,干嘛还要给他钱呢?这根本是不必要的。”
智伯道:“贤伉俪虽是天成的佳侣。但究竟是范中行聘娶在先,我是想为二位正名,免落情奔之讥。”
文姜轻声一叹道:“伯公,妾身不值什么,伯公此举,只是爱惜预让而已。”
智伯道:“是的,河东的百姓们,对预先生敬若神明,我也十分地尊重他,不让他有半点的非议之处!”
预让道:“伯公虽是一片爱惜之意,但是对预让的了解却不够。预让平生别无他善?唯生性一毫不非取,这是可以质诸神明的。”
“先生误会了,”智伯道:“荀瑶并非怀疑先生的品德。”
预让道:“预让既然一毫不非取,又怎会谋夺主妇,诱拐情奔,陷伯公于不义呢?”
智伯面红耳赤,呐呐不知所云。
文姜笑道:“郎君,这不能怪伯公的,因为我是范邑城主夫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怎会有人知道我是取得范中行的同意的?”
“什么?”智伯问道:“范中行自己同意的?那他干嘛还来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