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的确是真不懂韬略。前次突围,预让只是以一个剑手的累积经验,侥幸得逞而已。”
文姜笑笑道:“夫君,所谓韬略,不过是用兵之策与求胜之道而已,也没有一定的规准,剑手所讲求的,也是以我克人,两者并无分别。”
“有分别。”预让道:“剑为一人敌,兵韬略则为万人敌。”
“一个勇猛高明的剑手,可以力敌百人吗?”
“这……也许勉强可以,但绝对不能再多了。”
“他想力敌百夫,总不能全仗勇力,一定还要借重一些其他的条件吧?”
“这……当然了,”预让道:“比方说,选择一个狭窄的地方,或是背墙而战,减腹背受敌的劣势,甚至于利用敌人来挡住敌人,这些都是必须注意到的事。”
“这不正就是谋略的运用吗?”文姜道:“所谓兵法,也是前人在搏战中悟出的经验而已。但并非以之成规,一成不变。最重要的是讲究活用,所以读过兵法的人不见得就用兵,没读过韬略人,也不见得不善用兵。”
智伯欣然色动,双手一揖,庄然道:“高明!高明!荀瑶久闻夫人才智出众,顷闻高论,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范中行要以万金为酬;索取夫人回去了。”
文姜神色一动道:“范中行出赏金要抓我回去?”
智伯笑道:“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到河东来抓人。他只是派了个使者。带金万两,明珠十斗,要求我把夫人送回去。”
文姜笑道:“他倒是真舍得,这是范邑城库中一大半的窖藏了。”
智伯道:“范邑真这么富吗?我河东之地,比他大了百余倍,人口比他多出几十倍,可是我的库中还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呢!”
“伯公有志大图,所得都用来充实武术了。范中行却只事株守,自然会积财日增,这笔钱对伯公而言,应该是不无小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