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地区的土人酋长每喝一口啤酒,通常总要摇一回铃。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一位少年就挥动枪矛,这样在旁觊觎的鬼灵就不能乘机随着啤酒钻进老酋长的腹内。
生命的脆弱注定会遭受各种各样的伤害,在我们的身边随时会有人倒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直面莫测的变化吧,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到了。”裘泽对司机说。
司机还是闷头往前开。
“到了。”裘泽侧过头大声冲他喊。
“哦哦。”司机打了个激灵,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裘泽一身冷汗。本来挖坟时出的汗就没干透,现在衣服都黏黏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走进福兴里的时候,裘泽看见那辆歪歪扭扭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并没有开走,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继续他的瞌睡。
裘泽借路灯光看了看时间,差二十分钟到凌晨四点。
有时候你觉得已经作好了准备来面对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情总能以让你意料不到的方式发生。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以前,那个七八十年前盗洞里的浮土就已经清理干净了。那是一个斜着向下的洞,宽度对俞绛和裘泽这种肩膀不宽的人来说正好。往下挖到一米多深的时候,就必须用俞绛带着的绳索绑在固定好的绞盘上,缠在腰里倒吊下去挖,土装在背包里一次次传上来。那种头大了两圈满脸发紫的感觉,裘泽活了十七年头一次体验,仿佛用针在脸上戳一下满溢的热血就会飙出三米远。
挖到三米多深的地方就成了,接下来的盗洞横折过来向西延伸,里面没多少填土。两个人在上面等了半个多小时,裘泽劝了俞绛好几次不要冒险,凭她从古籍里看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以及记忆里曾祖父模模糊糊的教诲,就想去解决坟气问题?她以为自己是额头上有闪电纹护身的哈利·波特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