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是你们家聂亦,亏我还纠结那么久一个自然科学讲座何德何能干得过我们文学讲座,原来是刷脸。”
我心里觉得就算不是聂亦开这个讲座,凭他们那标题,有三百人来听简直就要高赞s大学子们孜孜以求的文学心了,但为了保住我和康素萝友谊的小船,只好忍住,并和她科普:“我也不知道来讲座的是聂亦,我读书那时候这系列讲座就不公布教授名字的,因为大多太有名,提前公布了势必导致本院学生得和外院学生在报告厅抢位置,搞生命科学的geek们除了抢得过你们搞文学的还能抢得过谁?”
康素萝懵懂点头,两只手指拈着文件袋:“可你没必要把自己藏起来啊,你在搞什么鬼啊?”
我垂着眼皮说:“那不是昨晚睡了聂亦,这会儿看他不太好意思嘛。”
康素萝蓦然停手,转头看她时她正把左拳头往嘴里塞,眼睛里冒绿光,牙齿都抵着指关节了还不忘发声佩服我:“这么劲爆的事你居然这么平淡就说出来了,非非你能的!”
我嗯啊了两声,靠坐在座椅上将文件袋拿开一点,看到台上聂亦正低头调电脑,白衬衫外套了件黑毛衣。纯色的毛衣,唯左上臂处间杂了几道白色条纹设计,稳重里透着时髦雅致,格外衬他。那是今早临出门时我选出来放在衣帽间凳子上那件,那时候我就想他穿上一定好看,他真正穿上身还是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我还躲在文件袋后面看他。课件加载好后他边开着一瓶水边侧身去看身后的投影屏幕,正好这时候一个老头进来,很高兴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我认出来那是生命科学学院院长,老头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乐呵呵的知心爷爷模样。两人退到台子边缘聊着什么,聂亦微俯着上身配合老人的身体,大部分时候是老人在讲,他说话不多。无论和谁讲话,他一向是善于聆听的角色。聆听最难得。
康素萝还在那儿兀自激动,百忙之中凑过来问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