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就不会生这一场病,也就不会有这一场烦恼。算来算去,总是自己的不是,既然是自己不是,就可以心里自宽自解,不必去恨小南了。在他这样转念了一番,心里头的气,似乎平静了些。可是这整个月的苦工,全为着别人白忙了,总不能一点惋惜的意思也没有。因之自这日起,在街上走着,遇到了男女两人同走,对那男子,冷眼看到,心里必定在那里慨叹着,唉!你不用美,懊丧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对那女子又想着,猜不出你对这个男子,又要用什么毒辣手腕?这只有这个忠厚无用的男子,他才会上你的当,若是我呀,就无论如何你来谄媚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当的。他的态度,既然是变到了这种样子,就除了工作以外,已经没有别的事,会搅扰他的心事。虽然是害病的时候,闹了一点亏空,好在自己是能吃苦的人,除了吃两餐粗面食而外,没有别的用途,苦了两个月,把亏空也就填补起来了。
这时已是夏去秋来的时候,慈善会里的主任先生,想起有些地方的难民,无衣无食,却是很苦,于是发起一个救济各地难民游艺联欢大会,杨柳歌舞团也答应了尽一天义务,算是这游艺大会的主要节目。士毅听了杨柳歌舞团五个字,心里头就是一动,心想,假使这会里要派我到会场里去当什么招待员纠察员的话,我一定不干,我宁可站在大门口招呼车夫,当一个义务巡警,也不要走进游艺场里去看一看那些女孩子。所以会里的职员纷纷的运动在游艺场里当一种什么职务的时候,士毅却一点也不动心,依然照常做事。那主任先生,也是个执拗的老头子,他见全部职员,只有一个洪士毅不贪图游戏会里的招待做。这个人一定是能认真办事,不贪玩耍的。于是就派他做游艺会场内招待员之一。士毅虽然是不愿意,但是自己在慈善会里办事,资格既浅,地位又低,这样体面的事,在第二个人得着,乃是主任二十四分地看得起。若是把这事辞了,那成了一句俗话,不识抬举。因为如此,就并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