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示,默然地把职务承认下来了。
他们的游艺会,是在北平最大的一个戏院子里举行,来客既多,招待员也不能少了,所以派出来的招待员,竟有三十名之多。而且年轻的人,又怕贪玩不能尽职,都要找老诚些的,事实所趋,就不得不到会外去找人。所以场里招待员虽多,能够里里外外,在通声气的招待员,却是没有几个。在得力的招待员之中,士毅又是一个。他今天穿了新的蓝竹布长衫,同事又送了一双旧皮鞋给他穿起。他也怕自己形象弄得太寒微了,叫化子似的,将与会里先生一种不快,因之在一早起来,就理了一回发。这次在会场里,虽然说不上华丽两个字,然而却是有履很整洁的,至少引导女宾入座,不至于引起人家一种烦厌。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话剧快要完场,歌舞快要登台,士毅心里就想着,小南是初进团去的一个女生,一定不会什么玩艺,这歌舞剧,不像老戏,要什么跑龙套,也许她不来了。他如此想着,也就没有离开会场。本来事实上,也就不许他离开。他想着,万一小南来了呢,或者不免在会场上碰到,我且溜到休息室里去休息一下吧。因此也不向别人打招呼,悄悄地走到休息室里来。
在这个时候,当招待员的人,都有些疲乏了,而且料着也没什么事,有的走了,有的摘下了胸前招待员的红绸条子,也混在许多人里面听戏。真在场上做招待事务的人,现在也不过十停的一二停罢了。因之士毅虽到职员的休息室里去休息着,但是胸面前悬的那个招待员的条子,却不肯放下来。自己刚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却有一个茶房在门外叫到:“有人找招待员。”士毅一看这屋子里休息的职员,并没有哪个是挂着招待员的条子,既然有人叫,义不容辞的,只好走将出来了。他出门来一看,只见两个穿半中半西式衣服的女子,站在进场门口,只管徘徊着。前面那个女子,不认得。对面一个女子,穿了翻领连衣裙短衣,翻领外套着一条蓝色长领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