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记住我说的话”,田二将一个布袋塞到难难的手里,而后跳马背。
没时间了,难难大喊道:“田二叔,县城到底怎么走?”。
田二勒住缰绳,回头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稍作思考而后道:“顺着大路,一直走,路先后会遇三个岔道口,你可以问路边茶摊的伙计,路不难找……”。
言毕,田二突将皮鞭落下,马儿一声长鸣,很快消失在夜幕。
难难再次瘫坐在地:义村人彻底抛弃了他,不会再有迹发生了。打开手里的包裹:一块熟肉,几块干饼,还有两个小青瓜和几枚钱。这个在义村除了他老姑以外对他最好的田二叔叔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天空薄云褪去,盈月当头,月光正亮,相义村,小树林难得一片安静,但表面的风平浪静依旧无法安抚一颗波澜起伏的小心脏。
此刻,这个弱小的心脏要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去县城。
除了去县城,难难无处可去,除了找爹娘,他也无事可做。
感谢田二叔将大白驹留给自己,这是难难平时最熟悉的马儿。马儿通人性,难难与大白驹很有默契,这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依靠。
远远望去,村家户里的灯依旧亮着,已经辨不清老姑家到底是那个屋子,难难对着义村方向默默磕头道别……。
熟练的解开缰绳,难难将大白驹拉至一块大青石边,踩着马鐙小腿一扬便了马背,小包袱绑于马鞍之,双腿一夹,大白驹应声迈腿而行,缓缓向前驶去。
大白驹虽不知自己的小主人要去哪里,但它似乎知道走夜路不能太急,当难难感到有些困倦之时,其实还没走多少路呢。
人称小小年纪,不仅仅是来自外表,更重要是心理。这不?难难此刻想的竟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吃一块饼,睡一觉。
借着月光,大白驹在小河边饱饮一顿,难难自己也装小壶水,顺着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