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谜,赔上了大半年的饷银后哭丧著个脸求我去替她把钱赢回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也不是我没义气,只是我对猜谜这回事不甚内行,与其丢人现眼多赔点钱进去,还不如就藏拙。当然我没让宝儿知道内情,她眼中我一直是万能的,就让我继续万能下去罢。
回程时宝儿一直撅著嘴,快离开灯街时她又突然发现自己的荷包被盗了,剩下半年的饷银也没了。宝儿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才的表现就是——随时随地,随心所欲。于是她在大街上号丧似的哭了起来,我丧面子之余还得去买冰糖葫芦哄她,答应给她加饷,给她做新衣裳,带她去福来客栈吃她最爱的小笼包……
而范天涵就是那时出现的,用宝儿的话说就是宛如天神一般,带著她的荷包,翩翩而至。他把荷包还给了宝儿后就离开了,短短不过一须臾,我尚且一头雾水,宝儿却被搅乱了一池春水,失魂落魄了三天,三天后我用福来客栈的小笼包才诱她回的魂。
宝儿著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的嚎哭,替我嚎来一个师傅,一个夫君。宝儿啊宝儿,若没有你,我该如何是好?
「浅儿,他就是那状元?」柳季东打断我的回想。
我正斟酌著言辞,范天涵自顾道:「正是在下,敢问公子大名?」
「柳季东,浅儿的意中人。」
娘哟,我几欲厥过去。柳季东,待我把师傅的「拂云手」学成,定把你的头折下来踢蹴鞠。
我瞟了范天涵一眼,他挑眉微笑,似在等我回应,我只得干干地笑:「哈哈,柳公子爱说笑,范公子可千万别误会。」
「浅儿……」柳季东著急著想插嘴。
我恶狠狠地瞪过去,不著痕迹地转著杵在地上的锄头。
柳季东看看我,再看看地上被锄头转出来的坑,摸摸鼻子:「浅儿,这事我还是去跟伯父好好商量。」
常在我的棍棒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