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伙伴的二公子,我打自娘胎来就识得他,年幼时我和宝儿没少受他欺辱,后来我虽随著师傅习武,但答应了师傅不得让人知晓我的师承,一直忍耐著他。直至有次他抢了宝儿的糖葫芦并把她推倒在地,我用了师傅的细砂掌两招把他撂倒在地。不料柳季东有被虐的爱好,自此以后他成了我的忠实拥护者,一天不吃我几个拳头他就浑身不自在似的,还一心想娶我为妻,拳打脚踢都不跑。
「浅儿,你这么生疏做什么?」柳季东朝著我走了几步。
我连忙拖著锄头后退几步,还是陪著笑的:「我已与人订了亲,以后言行要谨慎些,以免落人话柄。」
「我这回来就是要来与伯父对质的,你明明已许配了我,何以还与那状元订亲?」
我望著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把锄头往身后藏了藏,以免一时失手往他身上锄去。
「王小姐?」这及时出现的声音救了柳季东的小命。
我抬眼对上来人,这这这,俊美;这这这,眼熟。
「在下范天涵。」他做了一揖。
按理我该还以一揖的,但由于前几个时辰一直谨记著四姨娘的教诲——见到范公子要抛眼神儿,我的眼睛背叛了我的心,我就直愣愣地对著范天涵抛了个若有似无愁而不怨的秋波。
范天涵僵了一僵,半会儿才道:「王小姐,是否尘土飞入了眼睛?」
我再逼著自己兑出一个笑:「哈哈,我似乎见过范公子?」
「王小姐好记性,去年元宵灯会上我曾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哦哦哦,是他。
倒也不是我好记性,是他的相貌著实让人过目难忘,这眉这眼这鼻这唇,长得将将好的俊,更难得的是那眉宇间的那股英气,能开天辟地。
去年元宵夜,我与宝儿逛灯会。宝儿自以为跟著我上了几年私塾便是才情满天下,兴致勃勃地跑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