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应答,一对对目光,先后黯然低垂。
葛品扬忿怒地叫道:“喊好呀,你们!”
酒客们,开始纷纷退去,自始至终,未有一人开口。
葛品扬呆立着,茫然自语道:“难道不好吗?这种文章都没有人喝彩,岂非怪事么?”
摸索着走到巫云绢面前,又道:“你呢?你说好不好?”
巫云绢点头说了一个“好”字,头一低,双肩搐动,已然泣不成声。
葛品扬疑眸空中,额首道:“那么对了,他们都不懂。”
说着,转身抱住巫云绢,激动地叫道:“‘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知音稀,也不要紧,这世上本就没人了解我,现在你懂,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啊。”
喊着,忽然讶声道:“你做什么哭?”
轻轻一噢,又接道:“我知道了,你是为我哭,为我的委屈而哭。绢,绢,是这样的吗?”
巫云绢抬起泪眼,本不忍挣脱,但瞥及四座眼光这时均带着一丝疑讶望向这边,不由得连忙强颜笑道:“是的,爷,您安息去吧!”
她将“爷”字喊得特别重,同时硬将葛品扬向后面拉去。
葛品扬踉跄走着,挥手大喊着:“对,安息,留点奔波到明日,剩些辛劳与他人!”
朝阳透过窗户,静静而温和地照在葛品扬经过易容后那张苍老熟睡的脸上。
一夜未眠的巫云绢倚在炕头,有着阵阵倦意,也有着丝丝甜蜜之感,她微合着眼皮,幽幽地想道:“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啊”人说酒后吐真言,平时他就这样想的吗?
炕上,葛品扬深深嘘出一口气,舒畅地伸展了一下手脚,眼睁处,不禁猛然坐起问道:
“你没有睡?”
巫云绢摇头笑道:“不,我刚起来。”
葛品扬四下一望,不信道:“这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