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腐烂,是吧?”
“是啊。”
“烂法许许多多。”鼠下意识地把手背贴在嘴唇,“但对于一个一个的个人来说,可选择的数量却好像非常有限。至多—一“两三个。”
“或许。”
泡沫出尽的剽啤酒如水洼一般沉在杯底。鼠从衣袋掏出瘪了的烟盒,将最后一支衔在嘴上。“可我开始觉得怎么都无所谓了。总之是要腐烂,对吧?”
杰斜拿着可乐杯,默默听鼠的话。
“不过人还是不断变化的。至于这变化有什么意义,我始终揣度不出。”鼠咬住嘴唇,望着桌面沉思,“并且这样想:任何进步任何变化终归都不过是崩毁的过程罢了。不对?”
“对吧。”
“所以对那些兴高采烈朝‘无’奔跑的家伙,我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没办法有。…·包括对这个城市。”
杰不语,鼠也不语。他拿起桌上的火柴,慢慢让火烧到火柴杆,点燃烟。
“问题是,”杰说,“你自身将要变。是吧?”
“确实。”
静得不能再静的几秒钟流过,大约10秒吧。杰开口道:
“人这东西,天生笨得出奇,比你想的笨得多。”
鼠将瓶里剩的啤酒倒进杯子,一气喝干。“犹豫不决啊:”
杰点几下头。
“很难下决心。”
“感觉出来了。”如此说罢,杰说累了似的现出微笑。
鼠慢慢立起,把烟和打火机揣进衣袋。时针已指过1点。
“晚安。”鼠说。
“晚安。”杰说,“对了,有谁这么说过:促走路,多喝水。”
鼠向杰一笑,开门,上楼。街灯明晃晃照出空无人影的大街。鼠弓腰坐在铁路护栏上,仰望夜空。心里想:到底喝多少水才算够呢?
西班牙语讲师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