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又是恨恨一啐。
“那混账小子,倒是躲得好清闲。哼,整个西山呢,好大的手笔……对了,他那个劳什子大会,究竟说了什么?”重新往案子后面坐了,随手将扯下的大氅往旁边榻上一扔,悻悻的骂了两句这才问起正事儿来。
杜甫微微一窒,略一迟疑,这才谨慎的组织言词道:“回陛下,那大会倒是不曾讲别的,只是又再明确了下各家的额度。倒是有一件事儿,老奴觉得或有些不妥。”
弘治帝哦了一声,以目示意他继续。
杜甫犹疑了下,这才道:“登仕郎找来的那批织匠,在当日大会之后被组织起来,由登仕郎亲自授予了一本叫做秘典的文本。据闻,上面记载的乃是羊毛具体的利用之法。老奴觉得……觉得……”
他说到这儿有些踟蹰,言语吞吐起来。
弘治帝目光猛的锐利起来,眉头轻蹙着,沉声道:“你觉得如何?”
杜甫一咬牙,躬身道:“老奴觉得,此等重要的物件,不该这般轻易放到那些个织匠手中。否则一旦有所泄露,若让蒙古人得了去,岂不是让我大明白白成了为他人嫁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奴只怕如此一来,那点利益倒没什么,就怕影响了两方的盟约,可就是大事儿了。”
弘治帝眼睛眯了起来,手指在桌案上急速的点动着,一言不发。半响,才又道:“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杜甫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没不见,垂首道:“此等大事,老奴焉敢多言。只是觉得,一切还当由陛下掌控为好。而以往昔规矩,这般重要的物事,也都是由禁中封存,不使泄露于外。”
弘治帝手指一顿,脸色变幻不定。片刻后,忽然道:“传旨,着苏默明日进宫。另,着厂卫严密监控所有江南织匠,务必不使任何人接触。”
杜甫躬身应是。
弘治帝又道:“传朕旨意,让来京各藩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