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笑话,此前在下也完全不知和记之事,现在算是听出了一些眉目。人家的保险,物流,商行,还有医馆,一套接一套,倒是不怎明白,他的强兵是哪来的。”
谭、杨诸说书先生不敢说,半响后谭先生道:“好早晚了,我等还是回去吧。”
举人笑道:“你们也不必怕,我是南人,非北人。定不是锦衣卫或东厂的打事番子。也不是京师勋门权贵,只是好奇闲谈,你们这些走江湖的见多识广,摆出这害怕的嘴脸,却是无味的很了。”
“这倒也是。”杨先生说道:“只是祸从口出,我们也不能随意多言。”
“说来听听看,只是闲聊。”举人自袖中放下一锭银子,总有十两重,对各人道:“下雨天没有生意,把各位留着谈谈,一会诸位把这银子分了去。”
一两银子在京师能换八百个万历金背钱,也就是所谓的大钱。
自大明立国就有钱荒,一直是钱贵银贱。
京师百业俱要用钱,所以钱荒比外地还严重些。还好近年来和记铜不停的进入京师市场,银比价一直稳定在八百到八百五,并没有太大浮动。
十两银兑得八千钱,在场的人均是有份,足够他们赚十天半个月的,各人见了都是眉开眼笑,当下就是拿棍子打也是不会走了。
“依在下于大同所见。”一个相师兼说书的先生经验最为丰富,走南闯北的江湖经验甚足,当下捋须先道:“和记兵训练甚严。在下于大同时正值严冬,每早辰时之前和记兵已经在一片昏黑中早起跑操。嗯,他们在校场上绕圈跑步叫跑操。每早均要跑十里地。隔十天半月,就要大跑一次,曰野外拉练,最少得跑五六十里,甚至百十里。除了跑操,整个上午均是练身体,搬抬举高,上上下下,冬天时只穿单衣而练,每人都是大汗淋漓,身上宛如在澡池子里一样,热气蒸腾。下午则练器械,刀枪棍棒剑戟之中只取刀牌和长枪两样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