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练阵列,合步向前,枪矛如林,见之令人战栗。而所练更多的乃是火铳,举而齐发,若雷鸣奔马。再练火炮,每日轰击如地动山摇。在下于大同,每日所见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说到这里,这个先生叹息道:“我大明王师官兵亦有驻扎大同的九边,十天半月亦未必能见操练一两回。就算是操练,练些圆阵方阵,半响把阵列摆齐,再射几支弓箭,摆摆样子,就算操练完事了。所以地方文武虽知和记之强但早就畏惧于心,若非有占青城俘林丹汗之事,恐怕还未必弄到举朝皆知。”
“这倒不然,和记的大车队进京城那回,已经算轰动一时。”
“这倒也是。”相师先生先应和一声,接着还是道:“在下之意是如果不是和记横扫草原,恐怕人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大商家。论隐藏功夫,也是一流。”
谭先生道:“那些举人老爷说张东主虽无反迹也能算反,竟是操、莽一流,我看未必没有一点道理。”
“可不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有造反的能力就不管有没有造反的心了。你自己不想反,家人亲族还有部下想反,又如何?况且,有谁不愿为九五之尊?”
“慎言,慎言。”听到这,举人反而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式出来。
这些先生都是江湖跑惯了,见多识广,嘴巴却是没有把门的。逗他们说话的举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一说就跑题太远。
“哦,是是。”谭先生率先想起来,一脸歉意的道:“我们还是说正题。适才只是说训练,要在下说,还有信义。”
“哦,何谓信义?”
“和记关饷是每月初一,在下也曾见过他们给商行的伙计和镖师关饷。每至初一,按出勤的天数,所处的地位,定下的饷额来发饷,一文不差,每月初一必发,银两成色不必担心,皆是发下和记自己铸的银元,他们自家用,不对外发,也不对外用。但若要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