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书人一楞,这才发觉细雨中还有外人坐在不远处。
这人三十左右的年龄,长相英俊,身形高大,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皮肤白皙,两眼炯炯有神,仪表相当的出众。
风度来说,也是温和内敛,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尽管气度过人,却并没有给人什么压迫感,不象一些勋贵子弟,长相虽佳,气质却很差,而且一直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
从头巾和衣袍来看,当然是一个有功名的人,估计是一个提前进京读书的外地举人。
从口音来看并不是北方人,口音里带着明显的南音。
也亏这些说书先生,真的是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太多了,几眼看过去,就把搭话的这外地客人分析的七七八八。
“尊驾是南上备孝的举人老爷?”姓谭的先生肃容拱手,不敢怠慢。
京师里七品官都不算稀奇,举人更常见,不象外地乡下,一个举人在十里八乡说话就等于圣旨一般,到京师就也寻常。
上回举人闹事,也是聚集了一伙人才敢过来,要是单枪匹马,谁会把一两个举人当回事?
京师脚下,自也是该有这种豪气。
换了外地,一个说书先生哪够资格和举人攀话,在京城里,似乎也不算什么犯忌不分高低上下的事了。
“正是。”搭话的举人含笑点头,说道:“就是等下一科。”
“那老爷你来的可够早的。”谭先生摇头晃脑的道:“一般来说都是明年下半年陆续会有人赶过来。要么就是留京不回,这样更妥当。”
举人笑道:“自是有些事情要早早来料理。”
“原来如此。”谭先生拱拱手,示意明白。
众说书人都是久混江湖的,知道举人老爷不愿多说,当然也就不会多问,免得徒惹人嫌。
举人却兴致勃勃的道:“适才听诸位说话,颇长见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