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时身被三重铁甲,手持包铁的铁棒冲在前方,亲手打杀的蒙古人足有二十余人之多,他悍不畏死,并不害怕死在战场上,然而如果被周耀叫人用马拖死,死法酷烈残忍不说,还要丢失名誉,马贼头目能坚持到如今的无一不是性格坚韧强悍之辈,衡量得失之后,虽然卢步宽并未气沮说些软话,但态度也是缓和下来了。
“这什么鸟东西。”王一魁此时已经不是以娶那小女为念,更多的是为自己的面子,赵文的信他看了几眼,心知婚约在前是事实,然而此事不妨行英雄欺人之举,不必放在心上。
当下王一魁将赵文的信撕的粉碎,冷笑道:“这不过是一封信,老子却是已经有了约书!”
枪骑兵团的人气得胸脯起伏,卢步宽连连冷笑,然后众人也没有办法,王一魁可能真的有了约书,要是这样的话,这事真的是争不过了。
赵家人闻讯赶出来,看到这样两军相争的场面,顿时都是害怕不已。
还好赵、荣看出端倪来,他道:“骄兵悍将不免如此,然而就算这样,众人也无私下相斗之意,可见和裕升果然军法甚严,大家不必担心害怕了。”
话虽如此,满庭院皆是全副武装的军人,杀气外露,仍是足可令人神魂不安。
王一魁负气撕掉赵文之信,心中也隐隐后悔,然而这事做了也就做了,他对卢步宽等人道:“这事就这样了,你们回去吧。”
“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卢步宽解下腰间佩刀,卸下战甲,竟是盘膝而坐,只是他坐着之后,右手还柱着白天激战时用的铁棒,棒头血迹斑斑,令人见之心惊。
其余的枪骑兵们也是一样,在赵府的庭院之中,一下子坐了过百人。
“随你们便。”王一魁冷然道:“渴了有水,饿了有吃的,你们只管坐。军令一下,看你们是继续坐着,还是依从军令。”
卢步宽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