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不语,王一魁无可奈何,转身进房继续处理公务。
第一团的步兵们站在旁边戒备,除了哨兵之外,大半的人也拿走武器,以防一会万一打起群架来,手中有武器容易伤人。
枪骑兵们也是应有此顾虑,见步一团的人有样学样,枪骑兵团的人都是冷笑不已。
老钟大着嗓门道:“这帮厮鸟,也敢学我们去掉武器。没有火铳腰刀,赤手空拳,老子一个打他们十个。”
步兵团除了战兵外,身体素质和武艺肯定不及枪骑兵团,这时老钟群嘲,众步兵皆怒,然而老钟身形异常魁梧,神情也异常剽悍,见步兵们怒目而视,老钟嘿嘿冷笑,捏着拳头做挑衅的模样,然而最终也没有哪个步兵敢上来和他厮拼。
卢四心中十分不安,他坐在卢步宽身边不远,俯身小声道:“指挥,因为我的私事闹成这般模样,和上官顶嘴,和友军不快,实在并不值得。”
卢步宽不回头,只沉声道:“这事儿你别管,王一魁这事情理亏。他们这帮人,近来仗打的不咋地,脾气越来越大,享乐也越来越讲究,要是搁半年前,他敢擅自住这样的宅邸,还要娶人家的小姐?他娘的,这事闹的越大,老子就越不怕。”
卢四这才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恐怕涉及到兵种之争和派系间的争斗,周耀一派不为王长福和梁兴所喜,但因为曾经长久在灵丘,和矿工和本地军户出身的一脉关系反而不错,因为周耀在灵丘时,很少荼毒地方,多半抢掠的是富商大户和亲藩,而且众人后来也知道周耀是为张瀚所使,所以虽然周耀曾经在灵丘为匪,和灵丘广灵天成卫的本地军户和矿工的关系,反而不差。
至于脚夫和边军一脉自视甚高,但在后参军的矿工和军户一脉眼中,他们积习甚多,不比喇虎一脉强上什么。
军中的山头开始变得复杂化,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原本和裕升只有几千战兵,天南地北的在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