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怎么回事,跪在地上,满脑子包儿,可怜兮兮的。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朱希忠半天喘匀了气,怒骂道:“你爹这辈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可是咱们成国公府,怎么能越来越兴旺?知道吗?当年陆炳还是锦衣卫的佥事,他那样的官,京城一抓一大把,但是你爹就看出来了,他是天子近臣,早晚有发迹的时候,你爹折节下交,给他送东西,送女人,不光给他送,还给他的家里送,有了什么好位置,我都先问问他。你爹豁出老脸,孝敬陆炳,当年先帝南巡的时候,满京城的勋贵,就你爹跟着去了,那天晚上,行宫走水,陆炳背着先帝跑出来,你爹就跟在身边,要没有陆炳,咱们哪来的二十年的富贵!”
朱时泰第一次听老爹讲述起曾经的往事,听得目瞪口呆。
“傻了吧,告诉你,还有更厉害的呢!十几年前,东南闹倭寇,当时谁都束手无策。你爹就算准了,谁能平定倭寇,谁就是天子的宠臣,少说能保咱们家二十年的富贵。当时唐慎刚刚考中进士,还是三甲的,你爹就和唐家结亲。”
朱希忠说到了这里,也难掩得意之色,算起来发现陆炳这支潜力股,只能算是他脑筋转得快,舍得拉下脸,敢下本,但是看出陆炳前途无量的不止他一个,却没人那么屈尊降贵。
但是,押宝唐家,绝对是朱希忠慧眼识人,而且收获也远远大于陆炳。
唐慎在几年之间,蹿升巡抚这已经很了不得了,可是他的儿子竟然比当爹的还妖孽,十年出头,愣是坐上了次辅的位置,大权独揽,势力深不可测。
本来网孔雀的网,结果网了一只凤凰。
朱希忠做梦都能笑醒,凭着这一层关系,成国公一脉不但稳坐勋贵头一把交椅,而且在天津,江南,他们家都有数之不尽的生意,每年赚得银子,都不计其数。
一想到这里,他更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