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主意,正在这时候,唐鹤征来到了书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师兄,我爹请你过去。”
唐毅猛地一惊,急匆匆坐上马车,从后门出府,走在路上,唐鹤征抿着嘴唇,强忍着悲痛,眼角却依旧有泪光闪过。
“我爹怕是不成了!”
“怎么会?”
唐毅抓住唐鹤征的肩膀,指头深陷入肉里,不敢置信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突然就不成了?”
“唉,师兄,其实这两年来,爹爹的身体就不好,政务繁杂,国事蜩螗,他老人家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煎熬,从去年冬天开始,爹爹便中带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唐鹤征说到了伤心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唐毅一下子就懵了,明明年前的时候,他给唐顺之写信,让老师把水泥进献给嘉靖,换来回朝的机会,那时候老师还神清气爽,身子骨硬朗,莫非,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身为弟子,竟然没有发现?
唐毅越发悲痛自责,到了唐顺之的府邸,他直接冲了进去,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卧房,刚进来,就闻到了刺鼻的药味,唐顺之卧在病床之上,脸色蜡黄,鬓角的白发格外刺眼。
一贯潇洒俊逸,温润如玉的老师,竟然成了如此憔悴的样子,刺痛了唐毅的双眼,泪水涌了上来。
“元卿,你是不是去找行之了,这些日子不要烦他,十天半个月的,爹还能撑住。”唐顺之还要说下去,突然感到了不对劲,一扭头,恰巧看到唐毅,满脸愕然,埋怨道:“元卿这孩子,真是坏事。”
唐毅抹了抹眼泪,坐到了师父的床边。
“您老人家还要瞒弟子到什么时候?”
唐顺之深深叹了口气,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感叹道:“行之,为师在和一个人比赛,我不能输给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