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相撞声。
瞥头,便见到元奕阴着张脸进来,道,“你用玉镯灼伤了颜妃,快交出解药来!”
安容一肚子憋屈火气,正无处散呢,原本清澈明净的双眸,此刻火光四溢,她讥讽一笑,“解药?你前脚叫人给我端堕胎药来,后脚又找我要解药,有求于人,难道连最基本的态度都没有吗?”
说归说,安容还是有些惊讶的。
难道顾清颜真的治不了玉镯的灼伤吗,不然怎么会要东延皇帝纡尊降贵来找她要解药?
“有求于人?”元奕也笑了,“你好像忘记了,你现在是朕的阶下囚!”
安容更是笑,争锋相对,“东延对待阶下囚真是好,住这样富丽堂皇的宫殿,我大周可比不上,你若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得以重生,心怀感激,要报答我,才接我来东延颐养天年呢。”
安容说的风轻云淡,嘴里还带着浅浅笑意,却是听得元奕差点吐血。
他真没发现她居然有这样牙尖齿利的时候。
安容觉得,自打在贺城坑了池家一把后,她的胆子就彻底变肥了。
现在甚至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就应该这样,不然就是堕了萧家威名。
不过元奕是东延皇帝,岂是安容三言两句就气坏的,他走过来,捏着安容的下颚,道,“你倒是有觉悟,知道阶下囚应该住天牢。”
安容继续笑,“我是有觉悟,不过皇上更有自知之明,知道东延大牢拦不住萧国公府暗卫,谢明那么辛苦绑架我来东延,总要确保我万无一失,宫里总比大牢严上三分。”
也仅仅只是三分。
安容说这话,元奕就想起了连轩火烧皇宫的事,手下的力道又不自觉的重了三分。
安容死死的挺着,闷不吭声,她不愿意在元奕面前示弱。
看着安容倔强的眼神,元奕眼神更冷,“朕来不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