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拜了,另,事急从权,不必除靴。”
张敞甲胄在身,的确可以不必参拜,但不除靴便进入大堂,这是严重失仪。就算公孙度现在不会怪他,日后那阳仪少不得也会将此事当做把柄,以为攻击之用。张敞虽是武将,但能得公孙度宠信,又岂是无智之人,是以不敢入内,只在阶前跪禀。
公孙度也只是一说,以示宽以待人而已,便也由他,只问道:“白狼逆贼可曾发动进攻?”
张敞回禀道:“半个时辰之前,贼军曾在南墙一带发动攻击,后不知何故,又退了回去。我军杀伤数贼,亦伤亡数人。”
公孙度讶道:“贼人如此强悍?”
在这等关键时刻,张敞不敢报喜不报忧,老老实实道:“白狼贼确是勇悍,且弓矢犀利,但我军也有优势。我们是守,而贼人是攻,而且,末将已然探知,贼军不多,不过二三百众。末将可以担保,若贼军未增加兵力的话,绝对杀不进来。”
“好!”公孙度欣然拍案,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保证,“不愧为孤之干戚,此役之后,孤升你为中郎将,今夜有功将士,一率厚赏,去吧。”
中郎将这样的高官,别说一个太守,就算是州牧也没资格授予。以袁绍之势大,麾下人才济济,也没有哪个是中郎将,而这位新鲜出炉没几天的辽东侯、平州牧,竟大言不惭封手下为中郎将,其志昭然若揭。
而张敞也是一脸喜色,辽东三大将(公孙康、公孙模、张敞)中,他算是吊车尾的一位,亲厚不如公孙康,军功战绩不如公孙模,不想竟因襄平之变,因祸得福,第一个获得中郎将之殊荣,实是意外的喜。
张敞兴奋地重重顿首。转身离去。
胜券在握,公孙度又恢复了一贯雍容之态,对阳仪笑道:“子修,你我何不秉烛夜酌,以待军机。”
阳仪亦满面堆笑,拱手正欲言,却见公孙度面色有异,目光直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