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倘如此,当日马逆就不会只率十数骑惊险脱逃,更不会与我大军周旋十数日。莫非,有一条沟通辽西与辽东的便道……”
阳仪说到这里,霍然抬头,正碰上公孙度的目光。主臣二人俱露惊容,如若当真如此,白狼军也必定有后援,而且速度不慢。
这一下。公孙度也没法再扮从容了,他强抑着对长子安危的忧心,对阳仪道:“子修所虑甚是,孤北营兵马不过五千。没于步云峰千余,眼下不足四千,野战犹可。攻城似嫌不足,子修之族兵可否速速调来?”
阳仪苦笑:“眼下兵祸迫睫,仪安敢辞?只是再怎样快,也得明日……”
阳氏身为辽东第一世家,族内私兵又岂会少了?若全部武装起来,只怕比辽东正规北营兵马只多不少。只是身为辽东太守,公孙度怎可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多非自己掌控的兵马。因此阳氏私兵多分布辽东各县,最远的甚至在沓氏,而襄平城里基本是没有的。这样看起来平时倒是很安全了,但真要用时,方恨兵少啊!
公孙度长叹:“可惜仲平与王长史前往摩天岭访贤,克期未归,若二君在此,集君等三家之力,或可再筹得五百兵,如此必可支撑至天明。”
阳仪唯唯,心下冷笑,值此关键时刻,长史王烈与营州刺史柳毅却未在城内,平白丧失了一个与君侯患难与共的机会。只要渡过眼前这一劫,今后自己在君侯心中,自可稳压二人一头。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撑到天明,如此方有转机。
公孙度招来侍从:“唤张校尉入见。”
张校尉自然就是张敞,眼下指挥侯府防御的就是这位公孙度的爱将。公孙度要听到这位爱将的保证,否则心里不踏实。
少倾,阶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末将张敞,叩见君侯。”
公孙度摆摆手:“你甲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