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脚步声,一行人从门口蜂拥而入。
“您现在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觉得累不累?”
白人医生似乎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像极了因为惊喜而纯粹欣喜的少年人,他感慨道:“你知道吗,你可是睡了快四十八个小时了……”
他全程说的都是英语,见路与浓一脸茫然不回应,还以为她是没能听懂,一脸懊恼的神情,连忙叫身边的助手翻译。
助手还没说话,急匆匆赶来的男人就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定定望着路与浓的眼睛,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小心和试探,“她听得懂。”他说。
白人医生闻言,又用英语跟路与浓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你可醒过来了,你的爱人都快吓坏了。”
路与浓垂着眼帘,视线落在被子上,依旧没有做声。
“……浓浓?”齐靖州靠近,试探着去抓她的手,碰到的瞬间,他动作顿了一下,怕她会立即将他甩开,谁知路与浓竟然无动于衷。欣喜了一瞬,他就势将她柔弱无骨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柔声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与浓耳朵动了一下。
房间里的人都闭了嘴,将注意力都放到了路与浓身上,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的反应。
这时路与浓抽了抽手,“你放开我。”她皱起眉头,抗拒地看着齐靖州。
齐靖州心里一松,立即明白了路与浓现在是什么状态。希尔教授说,路与浓每一次醒来,都有可能是不同的状态,具体的要在看见他之后才能判别——要么陷入癫狂,恨他刻骨,要么就像之前出现过的情况一样,仍然记得发生过什么,但是会失去感知过往记忆中情感的能力——当然,这只针对于他。
路与浓现在的态度,堪称温和,明显就是第二种。
齐靖州悄然松了口气,又耐心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