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布包起来,手脚都被包得紧紧的,不能乱动,只有头露在外面。
这种包婴儿来的方法,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蜡烛包”——由于包好之后,是圆柱形的一截,看起来像是一段蜡烛之故。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小鞋子,鞋头有黄色的老虎头装饰,那是“虎头鞋”,也是上海小孩子常穿的鞋子。
我眼定定地看了这些东西半晌,才问出了一句话来:“什么意思?”
白素笑了起来:“带东西的那位先生,说爸没说别的,只请他把东西带来,看来,爸是考验我们的智力来了,是不是?”。
我不禁苦笑:“不必考验,我认输了。这是一套婴儿的衣服,夹爽裹部分的白布已经发黄,历史悠久,可以放在民俗博物馆作展览,我实在无法在其中看出一些什么来。”
白素不是怎么敢表示不满,可是显然她也十分困扰,皱着眉,抖抖这件,又拍那件。我挥手道:“别伤脑筋了,见了他,他自然会说。”
白素也笑了起来:“人年纪愈大,愈是像小孩子,真古怪。”
我不是不想知道白老大弄了一套婴儿的衣眼来是什么意思、但实在无从设想起,又有什么办法?
白素隆而重之把包袱又包好,而那些衣服,年代确然相当久远,一条小开档裤,在摊开又折好的过程中,折痕处竟然碎裂了开来。
白素在当晚,忽然对我说:“你在三天之内,反正要去捞沉船上的那个容器,我想趁机到上海去。”
我立时盯着她:“你知道老爷子在什么地方?”
白素道:“并不确切,可是根据带东西来的那人的话,多少有点头绪。”
我皱起眉:“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要令你前去?”
白素叹了一声:“唯一的原因是,爸年纪已经那么大了,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正在迅速减少,我很想尽量争取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