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白素回来,我和她一说,她也感到意外之极,详细问了我经过。我道;“可惜联络不到两位老人家,不然,倒可以邀他们一起去。”
白素听了之后,神情有点古怪,我一看,就知道她必然有话要说,所以就不出声,等她先说。
白素吸了一口气:“你走了之后不久,我就收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带上海口音的中年人,他说,他才从上海回来,在上海,他遇到了一位白老先生,白老先生托他带来了一点东西,要转交给我,要我去拿。”
一听到有了白老大的消息,我更是兴奋:“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白素的神情更古怪,我知道事情一定有非常奇异之处所以急得连连挥手。白素却又笑了起来:“随你猜,你都猜不出来。”
我叹了一声:“你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我没法猜。”
白素作了一个示意我略等一等的手势,她走了出去,我连忙跟出去,看到她在门口的楼梯扶手上,取下了一只布包袱来。
那布包袱所用的布,竟然是久已未见的蓝印花布,那种蓝印花布,曾是中国农村中最普遍的花布。
我一把抢过那包袱来,那包袱十分轻,三下两下解了开来,里面的东西,连我看了,也不禁发呆。
包袱中的东西,一点也不古怪,只是我绝想不到,白老大特意托人自上海带来的,会是这些物事而已。确然,如白素所说,随便我怎么猜,也猜不出来的。
要我用简单的话来形容包袱中的东西,我还得想一想才说得出来。那是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或者正确一点说,是婴儿的襁褓——记述了那么多故事,写的字数以千万计,还是第一次用到这两个字。
这些婴儿的衣眼.包括了一件小小的上衣,一条开档裤(没有尿布),还有一块一面有绣花的布,这块布,是用来包婴儿用的,上海的婴儿,如果在冷天出生,就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