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去办?”
任霜白平静的道:
“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曾经有一位师父,一位艺业平平,但给予我全部爱心的师父,是他老人家收养了我这个无父无母、无衣无食的孤儿,是他老人家调教我习武入门、成人长大,他是一位极其平凡的武林汉子,直肠直肚,澹泊名利,一生执著于忠义仁恕,也一生嫉恶如仇,我敬他爱他,当他是我的师父,也当他是我的父亲……”
钟若絮道:
“你说过,霜白哥,令师已经遭到不幸,你为报师仇,才牺牲了一双眼睛。”
点点头,任霜白道:
“近十年来,我受尽屈寂的叱责讥辱,冷言恶语,像奴才一样替他东奔西跑,助纣为虐,目的只在修习业满,好为我可怜的师父报仇雪恨!”
钟若絮扭绞着手指,有些措词艰难:
“霜白哥……这到底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沧海桑田,人面变迁,谁也不知道当年的形势如今已成什么模样;我,我不是劝你淡忘,霜白哥,我只是认为,有没有必要,呃,这么急迫的去寻仇?”
眼中的光芒不见冷凛,形态未现厉烈,任霜白语声柔和:
“我了解你的想法,亦明白你的用心,钟姑娘,你为的是我好,但是,这桩事我非办不可,对我的良知道德,我的情感责任,别无选择余地;快十年了,等待的辰光已太漫长……”
钟若絮痛苦的道:
“这一辈子,我恐怕都脱离不开血腥杀伐的束绊,从我懂事开始,耳濡目染的就是弱肉强食、你争我斗,就是暴力、残横,恩怨纠结……帮口被篡夺了,哥哥被谋害了,孤苦飘零的绝境里攀上一个你,而你又要卷入这湮远的仇恨中去……霜白哥,你的悒郁,你的忧虑,你的落落寡合,我猜就是为了令师的这笔血债,果然,我不幸猜对了……”
任霜白叹息着道:
“世间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