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大餐桌上把菜肴摆开,刘教授还从储藏室里拿出一瓶茅台,开了给各自斟满一杯。
冯见雄也把今天特地随身带的相关文件、自己的笔记拿了出来,很随意地摊在桌子上。
两人碰了一下杯,冯见雄吃了几口猪耳、牛尾之类的凉菜,冯见雄就开始面授机宜。
“这次最高院的《解释》我通盘看了,有个很大的漏洞。如果你这辈子打定主意站队国知局了,那把这个风险的系列论文课题做出来,绝对可以再高升一步,成为国知局的常备专家组成员。当然,也会得罪最高院,所以你本人这辈子就别打去律师事务所、亲自下场打官司的主意了。”
冯见雄的开场白,调子就定的很高。
但刘教授丝毫没觉得冯见雄在吹牛,也没有插话,只是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
没办法,冯见雄创造奇迹的事情已经做了太多了,以至于和他合作过的人都习惯了。
冯见雄便吃了两口菜,继续说道:
“你看,这次最高院的《解释》草稿里面,对于‘发明专利的申请审查程序、及救济流程’,就有一定的插手——具体条文我就不一个个字读了,你也是懂行的,都明白。我就说重点。
你也应该知道,往年最高院从来没有插手过专利的申请、以及有效/无效过程中的事务,最多只是直接引用国知局的涉案结论,进行相关的专利诉讼判决。这一块儿,按照原先《专利法》明文规定,是100%由‘国务院专利行政部门’、也就是国知局说了算了。
但现在这次,尽管最高院法理上依然没有越权,却在解释里面调整了‘国知局究竟怎么依法行使《专利法》授予的行政职权’、作出了一定的指手画脚尝试……”
刘教授眼神一眯,听得很仔细。
他知道,法院系统出的“司法解释”,虽然理论上也可以是包罗万象的,但实际操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