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程捕头明里敷衍,暗中别有打算。”
“是的,所以他派人监视芦花沟以留后路。”
“既然姓熊的在南京有四品大员撑腰,五品知府与七品知县为了自己的前程,随时皆可能调转刀口来对付咱们。狗官们反反复复平常得很,不足为奇。”
“是的,他们早先与姓熊的勾勾搭搭,便是明证。”
“知道咱们底细的人并不多,而程捕头是知道最多的一个。其他几个狗官有把柄在咱们手中,不难应付。”
“不错,这人相当精明干练。”
“咱们必须早作打算,防患于未然。”
“依你之见……”
“划两条路给他走。”从人狞笑着说。
绝秀才沉静地点头,阴森森地说:“好,你去知会帐房一声,天黑前送五百两银子过去。咱们希望他走这条路,不然……”
“属下这就去。”
“好,我们都走。今晚,咱们在孙主簿家中宴客,不管是城内城外发生事故,皆与咱们鸿泰的人无关,走!”
众人下楼而去,已定下了恶毒的阴谋。
起更时分,明礼坊孙府堂开盛筵,鸿泰的三位东主作东,叫来了十席酒菜。孙府的主人孙纲,任职宣城县官居主簿,小小九品官神气万分,据说与绝秀才是儿女亲家,绝秀才在此宴客并不足怪。
赴宴的人,全是本城名流。三更初筵散客仍留,男宾们品茗清谈,国民民生风花雪月无所不谈。女宾们则在后楼欢聚,玩那些剪花、请蝶仙、牙牌等等兰闺清玩;当然也说说东家长西家短。
三更正,远远地,东门方向传来了警锣声。
二更末,夜席刚散,宁宣绸布庄附近,有不少黑影潜藏在每一处黑暗角落。
阁楼上,熊东主慕天与几位心腹密商要事。他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向李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