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走了之后,这里一切皆需你费神照料了。万一我一月之内不见回来,那就表示安庆之行失败了,你可以全权处理宁国的店务,结束后迁至芜湖总店候命。”
李掌柜眉心紧锁,苦笑道:“咱们就此认栽了么?”
“恐怕是的。”熊慕天慨叹地说,长吁一口气,又道:“他们竟然将江洋大盗请来杀人放火,咱们怎能与他抗衡?哦!三月来,咱们亏蚀了多少?”
“连抚恤金全算上,亏蚀一万二千余两。”
“把店面与厂房盘给桑大爷,大概可收回多少?”
“如果桑大爷敢收,可望收回一千两左右,这是最公道的价钱,只怕他不敢要。”
“他会要的,他已经表示过了。”
“怪!我不知桑大爷凭什么敢盘下来?他一个地方富豪,凭一些地方庄稼汉,能有多大作为?凭官府之力?事实已经证明官府毫无作用,而且显然与鸿泰官商勾结狼狈为奸,桑大爷倚赖什么?”李掌柜狐疑地说。
熊慕天泄气地说:“不必管他人的事了,桑大爷既然今天已表示过,自然他有三五分把握。”
总管周五爷接口道:“东主下安庆,不知要带几个人?”
“你我两个人便够了。”熊慕天信口答。
周五爷摇头苦笑道:“风险太大,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须防他们半途拦截。”
熊东主不以为然,笑道:“他们已成功地断了咱们的货源,烧了咱们的厂房,眼看咱们要关门大吉,犯不着冒险来对付我。他们谅必明白,如果我有三长两短,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我南京方面的朋友……”
周五爷突然伸手一拂,两技明烛倏灭,烛台向西面的明窗飞去,喝道:“取兵刃,出去。”
楼中一暗,“啪啪”两声暴响,烛台砸在明窗上,接着传出一声惊叫,窗外有人向楼下飞坠。
“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