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一面说,一面出舱而去。
船夫一走,他嘀咕着说:“作恶多端的人有福了,守本分的人活着该苦一辈子。陈八这恶棍至今未遭天谴,举头三尺有神明纯属子虚。天理循环,完全是鬼话。”
膳毕,舱门响起三声轻叩,外面传来司马龙的叫声:“杜兄,开门。”
拉开舱门,司马龙神色不安地抢入,低声道:“杜兄,情形不太妙,你知道么?”
他一怔,说:“你的话没头没尾,怎么回事?”
“兄弟发现主桅上方八尺处,钉了一枚紫穗三棱镖。”司马龙脸现惧容地说。
他剑眉深领,急问:“是不是紫袍神君的信物?”
“不知道,兄弟还没验看。”
“你在穷紧张。”
“不是穷紧张,杜兄,事态严重。”
“你是说……”
“如果是那老凶魔的信物,全船六七十条人命,可怕极了。那老凶魔作案从不留活口,咱们在数者难逃。”
“咱们去看看。”
两人出舱,轻灵地跃上舱顶。
船艄的舵楼上,站着三个人,一是艄公,一是船伙计,另一人也是船夫打扮,但生了一双令人心悸的三角眼,干瘦得像根竹杆,骨瘦如柴,留了山羊胡。
人在舱顶可阻住艄公的视线,舶公正想叫,却被三角眼船夫拦住了,低喝道:“不要多管,掌你的舵。”
两人到了主桅下,仔细察看那枚系了紫色穗的三棱镖,镖上刻了一匹飞跃的马。
杜弘的脸色沉下来了,凛然地说:“不错,是紫袍神君马骏的信记。”
司马龙打一冷战,惊然地说:“这是说,这条船已注定了要受洗劫?”
“是的。”
“船上的人,不会留一个活口?”
“可能。”
“杜兄,咱们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