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怕船上已有不少爪牙潜伏……哈!看,上游跟下来那两艘快舟,必定是他们的船。”
两艘快舟在上游半里地,徐徐下放紧跟不舍。司马龙更是心惊,六神无主地问:“杜兄,咱们怎办?”
“下去再说。”他沉静地说。
回到杜弘的舱屋,杜弘掩上舱门,向外一指,示意留心舱外,然后低声道:“紫袍神君横行大江上下,是个神奇可怖的江洋大盗,心狠手辣恶毒非常,水陆能耐据说世无其匹,与江湖朋友从无往来,他有自己的规矩,有自己的死党,我行我素谁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他的秘舵在何处,外人无从得悉。咱们即使想与他打交道,也无从着手。”
“因此咱们必须早作打算。”司马龙脸色发青地说。
杜弘先撇开躲避的事说:“据兄弟所知,那老魔作案极为精明,事先必定打听确实,确知油水足风险少,方伺机下手。咱们这艘船,很可能载有特殊的客人,不然就不会引起老魔的兴趣。”
“杜兄,咱们不是讨论特殊的客人,而是该如何设法离船。”司马龙焦灼地说。
他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走得了,紫饱神君还用得着留下信记?”
“那……”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全船遭劫。”
“你是说……”
杜弘吁出一口长气,一字一吐地说:“设法让那位特殊的客人离船,而且必须在他们下手之前把他请走。死一两个人,救全船的生灵。”
“这……”
“但咱们不能这样做。”杜弘叹口气说。
“为什么?”
“不合道义。”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杜弘举手示意,大声说:“司马兄,无论如何咱们得设法,保全全船数十条性命。”
脚步声停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