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多心,练武主在健身,令尊魁星笔火候不差,但他用来锻炼体魄,可是却不曾用来与人争强斗胜。一个用兵刃解决困难的人,必定陷在兵刃上;因此令尊……”
“哼!你小看人么?”文彦奇跳起来叫。
“文少东主……”
“我要纠正你的想法……”
司马龙刚想喝阻,已来不及了。文彦奇手一伸,便扣住了杜弘的脖子,大拇指猛顶腮根,真力倏发。
杜弘安坐不动,若无其事地说:“文少东主,放手。”
文彦奇不死心,左手也加上了,闪电似的拍向杜弘的天灵盖。
杜弘右手轻舒,一指头架住了对方的左手腕门说:“你听见没有?我叫你放手?”
司马龙急叫道:“少东主,住手!”
文彦奇脸红脖子粗,讪讪地退回,吃惊地说:“老天!你……你的脖子是铁打的?”
杜弘摇摇头,苦笑道:“文少东主,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么?”
“这……”
“江湖人都是玩命的亡命徒,无时不在生死门中进出,反应出乎本能,不容许外物及体。刚才如果我不是早料定你有此一手,你恐怕得受伤。”杜弘有点不快地说。
司马龙陪笑道:“杜兄海量,兄弟感激不尽。”
杜弘笑道:“没什么,年轻人嘛,平常得很,兄弟不会计较。”
文彦奇也知道错了,赶忙赔不是。
三人天南地北地闲聊半个时辰,双方皆绝口不提彼此近来的事。
返回舱房,已是午牌正末之间,船夫送来午膳,向杜弘笑道:“客官委屈些,后天船在安庆靠岸,客宫便可上岸到挹秀楼大快朵颐了。”
“挹秀楼的店东陈八爷目下怎样了?”他信口问。
“听说他要在漳霞港开设分店,生意兴隆,财源茂盛,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