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给我换成元宝,我才饶不了他。”
说话间人已经起身,拉着郑蝉的手向外走去,张舜卿本也想随着过去,但看郑蝉那份欢喜模样,她又坐了回去。她自己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独得雨露,事情其实做的有点过分,若是这个时候再跟去,等于把丈夫管死,这显得自己心胸太过狭隘,没有容人之量。她轻轻哼了一声,心内暗道:且给你们留个偷腥的机会,等到晚相公还是得回我房里。
厨房内,郑蝉低声呢喃着,“看……看那些元宝。”
“不看!区区几个金元宝罢了,哪有你好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送来的几只黄羊肚子被剖开,羊的脏器早已经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锭锭黄澄澄的元宝。血肉的污渍覆盖在金子表面,诱人的金属光泽与血污混在一起,构成一幅独特的画卷。只不过当下花香惹人醉,没人顾得欣赏它。
许久之后。从柴禾垛起身的郑蝉一边整理衣裙,一边低声埋怨道:“明明自己下不出蛋,还拦着好人的路。老爷想要和谁好,是老爷的事,非要把男人挤兑得像做贼,简直是河东狮。”
她不知自己其实生不出子嗣的事,只是看不起张舜卿,伸脚朝那几只黄羊身踢着。“老爷,你说这几只羊肚子里,怎么不得有个千把两黄金?他们抬进来时,我晓得有问题。几个大汉抬着羊,里面肯定有东西,只以为是白银,没想到是黄金。这么多金子,他们是要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买我的参劾。郑洛是堂堂宣大总督,又怎么能卖的太便宜。再说你的男人可是二甲传胪简在帝心的人物,若是给钱少了,我又怎么会帮他们参人?这段日子没送你什么东西,一会拿两个元宝回去,给自己打首饰。”
“才不要呢,张氏那么个人精,我只要伸手准备她逮住,万一她要趁机发作赶我出府怎么办?我是要守在老爷身边,哪也不去。”郑蝉抱着范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