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埋在他怀里,回忆着在元时那堪掌印夫人的待遇。眼下自己年岁也渐渐大了,又一直未曾生养,换了其他大户人家早不受宠爱。这个男人还能见缝插针地来偷自己,这情分远黄金值钱。
两人正在情浓的时候,门外响起几声轻咳,郑蝉只当是张舜卿打门来,吓得连忙松手,下意识道:“夫人,是我不好,是我主动勾隐老爷的,不关老爷的事。”话一出口,才发现门口站的根本不是张舜卿而是梁盼弟,顿时没好气道:“三姐,我没有得罪你吧?你这搞什么?大家都是苦命人,谁还不知道谁的苦楚?我不曾坏过你的好事,你又何必来寻我的麻烦?”
梁盼弟瞪她一眼,“我没那么闲,吃饱了没事坏你们两个的好事。是进仔派的人已经打探到消息,我必须同他当面讲。”
范进面色一喜,“哦?这么快有下了?”
“还用说?白面包公么?这个名字报出去,自然有人愿意帮你。是不知道要让人看到你刚才那样子,还敢不敢信你。大白天搞这些,也真是的。”梁盼弟瞪了范进一眼,如同长姐教训幼弟般数落他好几句,直到范进笑着抱住她,才没好气道:“我不同你胡闹……要闹也要天黑啊。现在快去城西的砖窑见你岳父。”
郑蝉一呆,“老爷在这也有岳父?”
范进不好意思地一笑,“这……没办法,女人多,岳父多,我安排人去找五儿的爹,没想到真找到了。要打这场官司,不能光靠官府行,也得多方扫听下情况,从老人家那里应该能打探到端倪。再说总归是个长辈,我也要去拜见一下,这几只羊你拾掇一下,晚回来做焖羊肉吃。”
郑蝉见他说话间已经向外走去,低声道:“还是元好,这宣大穷山恶水,一点都不好。”连带看那些金元宝,也觉得黯淡无光,毫无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