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边关跟那些兵将同吃同住,一点点练出来的。范老爷乃是宰相根苗,熟读兵书,奴婢万不能。不过在边关摸爬滚打这些年,多少也懂了些带兵的门道。这打仗全靠一股气,谁的气足,谁可能取胜。郑洛泄自己人的气,又刻意巴结蒙古人,一味讨好避战,未曾交手已经输了三分,到时候真到了战阵,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等无用之辈,又怎么能打得了胜仗?”
范进点头道:“赵公公说的有道理,但是单凭这些,只怕也不好说他有什么过错,最多是做人做事把细了一些。兵凶战危,他职责所在又哪敢大意。”
“范老爷说的是,奴婢也是随便抱怨几句,没有别的意思。”赵显忠打个哈哈,又道:“宣大这里没有什么特产,是塞外有些黄羊狐兔,再不是些皮货。可是这几年榷场没什么好货色,入不得法眼。倒是奴婢昨天带着儿郎们出去,猎了几头好黄羊,若是炮制好了,乃是佳美味。这东西腹里虽有却不新鲜,要想吃好味道,得现杀现吃。这个美味只有在这里才吃得到。奴婢吩咐人把羊送到厨房了,一会范老爷尝尝鲜。”
范进本想留赵显忠的饭,可是他自称有军务在身,略作一会告辞离开。回到书房,张舜卿道:“这赵显忠倒是一把好的快刀,正和杀一杀郑洛的锐气。”
范进摇头道:“在他眼里,也把你我看成了快刀,是不知道他送了什么磨刀石过来。”
过不多时,郑蝉从外面跑进来,先左右看看,又看向门外,张舜卿没好气道:“你在那里乱看什么?没规矩!这是咱的行辕,你还怕有人偷听不成?不是几两银子么,至于如此么?”
郑蝉一愣,看着张舜卿与范进,见两人表情差不多,她低声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范进笑道:“不是知道是猜到,赵显忠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真的送几头黄羊来给我吃羊肉。不过我得去看看,这羊到底味道怎么样,如果真把几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