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便宜他了,他那可不是不检点,而是胡作非为,无君无父!”赵显忠说着话,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他身为宣大总督,是替万岁守大门的,鞑子要打仗,陪他们打是了。做的是这个差事,事情来了要顶去,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他怎么做的?畏敌如虎!欺君罔!一边不许我们和鞑子打仗,一边又和鞑子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这样的人做总督,咱们大明的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他越说越怒最后干脆祖宗奶奶骂起来,骂了几句之后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施礼赔罪道:“大小姐恕罪,奴婢这些年在这里跟一帮丘八厮混,嘴巴都被他们带歪了,三句话不过想骂娘,忘了大小姐在这里。污了您的耳朵,奴婢该打!掌嘴!”
说着话,他抡起巴掌朝自己的脸抽,打得噼啪作响。虽然他看去像个武人,举止做派也是一副丘八作风,此时这种表现,倒是像极了一个内臣宦官模样。张舜卿拦住他道:
“无心之语不足为怪,我也没有这么小心眼。听公公方才所说,郑范溪莫非和鞑虏还有勾结?”
“如何没有?这次鞑子死了大汗,草原必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奴婢早向他请战,带一支精骑出塞,杀鞑子个落花流水。可是他根本不肯点头,又派了标营传令,不许任何人擅启边衅,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后来俺答的大儿子辛爱做了大汗,打发了使者过来,郑范溪堂堂边帅,居然真的和鞑子使臣有说有笑,宴会歌舞。你们是没看见,在酒席他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让奴婢看了窝火!他差跪下来求辛爱不要发兵打仗,两下各安生计了。不是打仗么,有什么可怕的!将士们求战不能,士气大挫,长此以往只怕寒了军心,鞑虏大举进犯之时,想要三军效力难了。”
范进笑道:“赵公公说起武事头头是道,看来是个熟知兵要的名将,冯世伯没用错人。”
“哪里的话?奴婢这点本事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