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件衣服。
“你确定黄虎能支开刘纪坤的人?”
“五成把握。”顾经年道:“我把刘纪坤的人诓去了北市瓦舍。”
“北市瓦舍?”
裴念马上想到了一件事,她曾派人去瓦舍查案,却被凤娘以镇抚使的令牌给挡回来。
不论是闵远修与凤娘有私人情谊,还是瓦舍背后有大靠山,把刘纪坤的人调去那里,一是调虎离山,二是祸水东引。
她沉吟道:“倒是个好主意,但你怎会想到那里?”
顾经年道:“我猜那里很重要。”
其实他不是猜的,而是麻师告诉他的。
自从他见了那位无所不知的凤娘,那两天总有几只麻雀在他附近叽叽喳喳,一听麻师说“笼人的小鸟”,他便留了心思。
待给缨摇治了病,再一问麻师,凤娘果然是笼人。
……
“凤娘原来也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异类,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有三十年了吧,当时我还是个小毛孩,每天泡在缸里,她那时就是少女模样,如今妆扮得老气了,其实长相没太多变化,是我师父捉的她,我了解的不多,只知拿她炼不出药,她便投靠了笼人,再后来,我叛出笼人,反而被她追捕,只能说世事弄人啊。”
“那北市瓦舍就是笼人的情报点?”
“也卖情报给白黑两道,比如开平司,笼人手眼通天,远超你所想啊。”
彼时在石室中,顾经年听了这些,向麻师道:“我想,笼人也许知道我的母族,你替我打听出来,我们就两清。”
“公子,这不过是一万钱的事,何必要我去打听?”
“真的吗?”
麻师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答。
他们都意识到凤娘是故意引顾经年来见麻师,而非为了一万钱回答“哪里能找到《风物志》”这个问题,这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