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领会了顾经年的计划。
此时得以脱困,她脚下一软,身子摇摇欲坠。
顾经年伸手扶了扶,却被她推开。
裴念以冷峻眼神回瞥了一眼,出了牢房,打开通道墙上一扇极不起眼的小门,门后是条向下的石阶,想必就是通往牢房下方偷听用的密室。
她进去,很快下面就传来两声惨叫。
顾经年换了身锦袍,把尸体拖进牢房,关门上锁,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好一会不见裴念上来,遂走了下去。
密室很小,地上倒着两具尸体,案上摆着一份卷宗,顾经年拿起卷宗看了眼,上面记载的是他与裴念的对话,以及一些言简意赅的描述,诸如“颤声柔气之啐骂渐成哼唧喘息之交融”云云。
他随手把这卷宗放在灯上燃了,任它烧成灰烬一扬。
再回头,裴念还坐在凳上,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顾经年不知所言,迟疑着,开口道:“你……”
“没力了。”
“哦。”
密室里沉默了好一会,裴念终于站起身,扬刀,在她与顾经年之间一划。
刀锋划过空气,像是斩断了两人之间看起来并不存在的某种连接。
“呼——”
顾经年散乱的发丝因刀风而飘动,目光恰与裴念对视了一眼,见到的是一双冷峻无情的眼。
“今夜之事,只当没发生过。”裴念道。
“好。”
“出去再说。”
两人登上石阶,顾经年在后面,看到裴念分明还腿软着,脚步虚浮,偏是不扶墙也不拄着刀,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
他遂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跟我来。”
关门离开,两人穿过幽长的通道,七拐八绕,进了间杂物房。
屋中一片漆黑,窸窸窣窣声音响起,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