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让人联想到出嫁之时……
“穿着。”冬日风中,朱莀一身素白中衣,转过身一把拉住慕如烟向殿外走去,口气中多了一分兄长的威严,“天冷了。”
与朱景深擦肩而过时,朱莀与他一样,同是冷目如冰——也不知是说给慕如烟还是说给朱景深听——口中幽幽道:“别人不知道疼惜……自己要会疼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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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外,慕如烟望着东安王府的马车。
一言难尽。
原来世间有人的马车可以比自己的更浮夸。
想曾经夏日回都那时,坐着金碧辉煌的马车从北境回来,一路上叮叮当当反射着骄日光芒,令目睹之人都不忍直视。
可那时,是为了让满都城的人见证自己足够奢侈荒唐。
而眼前这辆马车……
朱莀一身单薄白色中衣,外人一看便知是有罪受罚之身。可他丝毫没觉得丢脸,眼下见慕如烟愣站在宫门口,嘻嘻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一路陪你走回去。”
慕如烟默默看了看他那一身,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艳丽红衣,一脸难以名状:您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
忽想起方才离开奉先殿时朱莀的话:“别人不知道疼惜……自己要会疼惜自己。”
刚刚差点以为是自己病入膏肓,脑子糊涂幻听了。
“你是不是脑袋被枪打了。那话……”太不像朱莀会说的,“也太恶心了。”
朱莀哈哈大笑:“觉得恶心就对了,那话就是用来恶心人的。”
东华门外不远处另外停着一长列内务府的马车,像是在等人似的。车马辆辆精巧雅致,有宫廷乐师在扬声奏乐。
原来方才在奉先殿听到的朦胧乐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门口久候的禁军见到两人,脸上难掩惊讶,将早备好的话生生吞了下去,只行礼汇报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