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他只得道:“陛下天潢贵胄,竟对这些野物如此熟悉。”
“朕从前有个朋友……听他说的。”
一群宫人战战兢兢地慌奔而来,手里提着各种木麻铁具。宫中竟然出现蜂巢——它在北国并不像在南国那里被视为吉物——万一伤着陛下,可是诛族的死罪。
赵牧正想开口制止宫人们去撤毁蜂巢,因方才帝王凝视了蜂巢已经有一会儿了,那目光并无不悦,反而在温柔中有丝忧愁。
可赵牧还未来得及开口,玄胤却已淡漠地背过身去,漫不经心接过他手上的暖炉,往内宫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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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帏夕照,凄清悠宁。
皇后解禁,收回了管领后宫的权柄。
容贵妃对着寂静的宫墙出神望着,回想着慕如烟凯旋那日来她宫里时的场景。
“娘娘以前不是要找我谈么?”美人嘴角一如往常似笑非笑的清冷,“现在可以谈了。”
慕如烟走后,朱景耀才从里殿走出来。
“母亲,不要再争了,争不过的。不妨听了慕如烟的。若今后是三哥即位,我们所有人就都还活得成,没准儿日子还能和现在一样过。的确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换作从前,没人会猜想到三皇子会有正位东宫的可能,可短短几个月,形势早已翻天覆地。也是经历了这几个月的种种,所有人都像从梦中清醒,猛然发现,王座竟好像是为三皇子量身而造一般。
这段日子看过朝堂腥风血雨,体会过每日的战战兢兢,朱景耀自知自己没有掌控王座的能力。他信得过朱景深的温润正直,所以趁着慕如烟得到了绝对的军权,将储君就此定下来,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容贵妃点了点头。
不禁感慨,慕如烟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掌控了所有军队与整座朝堂的风向。
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