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的路径,竟是直接可在颅内生图。
南云飞凤忍不住大赞了一声:“妙哉!”眼前黑翳揭去,清晰可见前方局势,正是半破残阵中,玄光缭乱,幽彩不详。而被困在最中间的人因位置靠近也更能看清,闭目敛眉似在沉睡,却有大片猩红如血线的狰狞魔纹从左眼蜿蜒扩散,直至布满了半张脸颊,使人一望生怯。
南云飞凤能感觉到抵在额角的手指微微僵硬了下,不过他自己倒没什么畏惧,反而饶有兴趣抓紧时间多望了那片魔纹几眼,打算日后回家默下来慢慢琢磨,说不定还能有所参悟。
一边打量,一边忽听剑清执郑重开口:“一切有劳大公子。”
南云飞凤登时自信,满口包揽:“西云主放心,定让你赶得及平安入内救人。”说着话,已将佩剑拔出,那剑却是奇异,收在鞘中全无异常,拔出才能察觉剑身细扁微鼓,虽也有刃,却不大显。而剑尖位置更是不知以何物雕琢成束如矛头或笔尖,淡淡青光盈于内中,正是一柄甚为少见的笔剑。
南云飞凤稳稳持剑,另一手抛出数片晶光分远近高低散布在残阵周围,随即手上掐算口中默诵,全心全意推演起了如何布下这穿阵之阵来。
芝峰上,裴长恭抬眼远看虚光金翮,见到南云飞凤胸有成竹开始动作,才收回视线,向着山崖内侧走去。
一迈步,众人皆让。无他,裴长仪尸身犹被裴长恭抱在怀中,秉持碧云天最高权柄的两人,一生一死,不能不使人哀避。
不过裴长恭也没就此扬长直入山门,而是在门楼侧前空地停下,垂脸弯腰将怀中之人向下平放——自然不会直接停放到尘埃中——随其动作,团团五色云光涌现,似从地出,又如身生,转眼聚成一方云榻。裴长仪正被安置在上,淡淡云烟绕体拂面,将他一身血污遮掩,只余舒展眉目,反而颇有安详静谧意态。
裴长恭只垂头低眼看着他面庞不语,周遭人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