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脱不开手,耳朵眼睛还是能分出些余暇给他,立刻惊慌大喊了声:“大公子不可,你那眼伤还不能视物!”
南云飞凤只当做没听见,嘟囔一句:“不用眼看如何推敲布阵……”仍是干脆利落将遮眼的轻纱一把扯开。
不过还没等他尝试睁眼,忽觉耳边飞过一串“叮叮咚咚”的水声,眼皮一湿,仿佛被一股水气压住了。却是兰斯馨本来因着自己双眼红肿避在人后,但见范羽泽急恼交加又不能撒手自己的师父,南云飞凤不顾眼伤也是为了帮手自家师叔师弟,只得站了出来,先向裴长恭与剑清执一礼,又向南云飞凤道:“我北天坎有一小术,可以水为媒映物于心,或许能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南云飞凤记得她的声音,立刻点了头:“有劳……呃……兰姑娘?”
兰斯馨还有点意外南云飞凤没叫错自己,不过也没有什么发散心思的余暇,立刻站过去道:“要如何做?”
南云飞凤更不与她客气,指了指虚光金翮:“抵到近前,待我观探后布置阵法,西云主便可进入。”
剑清执闻言索性也道:“我与你们同行。”
这一次再未生出什么枝节,三人同登虚光金翮,金羽翩然,不再展现遁破虚空之能,只如寻常车架法艟,轻巧且稳的飞至玄光近处。兰斯馨站在当中,向南云飞凤道了声“冒犯。”伸手一引,水光盈于掌间,她双手如各持一窝珠光软玉,抬起自后方虚拢在南云飞凤左右额角。两人因施法靠近,便是心疏如南云飞凤,也不免因抵近的水意花香恍惚了下。不过随即就有两股冰线般凉意从额角冲入脑中,仿佛自暖春浓夏一瞬跃至隆冬寒日,清寒冷澈透骨穿髓,激得他灵肉皆是一片清明,仿佛从未有过的清醒精神。极致的清凉之感甚至让他错觉眼珠瞳孔都蒙上了层薄冰——这倒不像是错觉,而是伤后一直闭着的眼前当真出现了一片冰白。分明没有睁眼,那片明亮光芒也不经被轻纱与眼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