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扰人哀思。但裴长恭这一站,就足足沉默了近两刻钟之久,那边海天之上,符纹生灵,流光簇簇,俨然门户通道初成,眼见剑清执对着南云飞凤一拱手,转身毫不迟疑一跃而入,骆天经终是开了口:“裴云主。”
他一出声打破静谧,原布衣立刻暗中轻呼了一口气,就听他沉声继续道:“我有一事欲问其详。”
裴长恭的目光终于从云榻上挪开,直腰笔挺转身:“执阙中要问何事?”
“当年诛魔之战,东皇紫微秉神剑之威将北海魔尊天瞳毁去,如今神剑尚在,云主可能再毁玄瞳?”
裴长恭摇头:“天瞳毁,紫微折,东皇损,是两败俱伤之局。如今仅有东皇存世,我更不敢比肩先祖修为,兵威不足,人力不逮,无能为力。”
骆天经也不意外这个答案,却先抬手冲着裴长仪尸身拱了拱作了礼数,才又道:“再有冒昧一问,碧云天世代镇压玄瞳,看管严密,仍不免生出裴宗主被魔宝摄夺灵身,乃至殉道之憾。若西云主与足下高徒重将玄瞳收回,今日悲憾之事,将来可再有重演之忧?”
他这一问几乎有摇动各家心思之嫌,毕竟碧云天声名之盛几可持东陆牛耳,不乏东皇剑主与镇压玄瞳之故。但骆天经说出话后的神态仍然坦荡,裴长恭看着他,似乎也没见什么不满之色,回答得直白:“暂无万全之策。”
不过稍一停顿后,又继续道:“兄长生前曾逢一异人,其识洞彻,其思巧妙。那人对玄瞳根脚知之甚详,更有断言玄瞳其物,为魔为宝,流落于世,有违天运。告诫兄长道:‘此界生宝,气息勾连,欲脱其中,千难万难’,是言玄瞳之祸,到底难防。”
原布衣在旁已听出来几丝意味,沉吟着道:“裴宗主才情天纵,莫非反而从中参悟出了什么办法?纵然难以挽回当下局面,也能庇护后人安危。”
裴长恭的视线向远空深处一眺:“碧云天禁地无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