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了口:“是要绞杀何人?”
裴长恭给了他们一个全然意想不到的答案:“此刻尚说不得。”
两人霎时都是沉默。
沉默片刻后,裴翼先道:“此阵极凶,所需动用亦极重,若不能明晰内中因由,我不好运作。”
适容夫人倒没说话,但看神色,也是颇为赞同裴翼之言。
裴长恭倒不在意二人与自己意见相悖,只道:“此阵关乎碧云天与裴氏一族气运命数,不可不成。”
“气运命数”之说入耳,两人霎时都有震惊之色。情绪才漏,彼此互看一眼,震惊之上又添三分惊诧,一时间竟颇有五味杂陈不知从何说起之意,难得找不到开口之词,只能又一同将目光转向裴长恭。
裴长恭此时脸上微微带了点儿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两位皆是宗门股肱,亦是裴氏栋梁,有些秘事自然不曾相瞒。”
这话一出口,两人反倒都松了口气,适容夫人冲着裴翼微微一笑:“原来病翼也是知情人。”
裴翼对此有些意外不过也不算全然意外,还以颔首:“裴氏子弟,肩承族运,或许未来与云主皆是隐修涧中人。”
适容莞尔:“我为药门徒,但亦可称裴家女,应有之责绝不推脱。”
裴长恭这时才轻轻挥袖,一阵清风揭下高悬阵图,卷入裴翼手中:“此阵断不容差池。”
裴翼的心绪登时抽回,面露难色看了眼阵图。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裴长恭右手一翻,手中擎出一物,刹那将两人视线牢牢抓紧,适容夫人更是失态般发出了些微的抽气声。
裴长恭手中之物乃是一块莹润璧玉,霞晕流转宝光如凝,其上隐约似结五色之云,一见便知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不过在极珍极宝之外,还有更凌驾其上的一重含义……
“宗主令!”
裴长恭神色不动,握着灵璧让两人看得清清楚楚半分作不得假,随后才又重复了一遍:“此阵不容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