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翼的目光落回手中阵图,这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是。”
见他到底应下布阵之责,适容夫人自然也再无他意,同样应允。五日之期不算十分紧迫,但也不是个让人可以徐徐图之的期限。既然已无意见分歧,裴翼随即告辞就要去筹备诸务。适容夫人本也该与他同往,但犹豫了下还是顿住脚步,示意裴翼先行,自己却留了下来。
原本悬挂阵图的屏风乃是一架两面透雕的玲珑大插屏,匠人手艺精巧,将整块璞玉内中雕琢得通透,嵌入明珠萤宝,便有大片柔光映出,可射周遭三尺之地。裴长恭一袭红衣站在屏前,周身笼罩玉光似生赤焰融融,适容夫人望之只觉灼眼,无言对站了半晌,才轻声问了一句话:“宗主将鸿蒙灵壁交在你手,托付的是宗门事还是裴家事?”
裴长恭不意外她这一问,却先不答,而是反问道:“宗主称你为妹,月儿呼你为姨,我却只视你为麾属,诸多立场各不相同。一晃数十年已过,当年你言修为若大成愿入隐修涧,如今此言可变了?”
适容夫人摇头:“自然未变。”
裴长恭道:“殊途同归,皆是隐修涧。宗门事与裴家事有又什么分别。”
适容夫人微有迟疑,不过终是道:“月儿是义姐留下的血脉,斯人已逝唯存此女,我总不免要多为她花费几分心思。”
裴长恭笑了一声:“若依此言,我与月儿才更是嫡亲的血脉,你又担忧什么呢!”
适容夫人这次没应答,只将目光停驻在灵光流溢的鸿蒙灵璧上。
裴长恭也垂眼瞧了瞧,又轻笑了声:“待到彼时,我自然会亲手将此物交在月儿手上。”
适容夫人想要听到的似乎也就是这一句话,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不过情绪方才舒缓,忽又一怔,一句话顿时就要脱口而出。
眼前陡然星移物换、光影刹那更迭,适容夫人只觉神思一恍,再定神已然立身于月桥之上、洗心流门户之外,她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