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睡下才来此一问,想来并无要将此事随随便便公之于众的意思。晚辈亦不愿使前辈常怀疑虑,只是此中事颇涉师门隐秘,不好尽言,还望前辈见谅。”
方青衣缓缓点头:“神京私密,贫道无心打探。此来只为问你几事,你若坦言,便无后话。”
朱络后背微微挺直:“前辈请问。”
方青衣略一思索:“贫道在五年前曾听闻神京出了一场内乱,东天震与南天离两部首徒遭逢意外变故,一死一佚,内情如何,却丝毫不曾外传……”
朱络不免苦笑出声:“正是东天震的杨辰师兄与在下。”
“裴长恭之徒……”方青衣重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心有机巧,不似你师父纯然之质,倒像是裴长仪的弟子。”
朱络闻言只能打了个哈哈:“原来前辈与宗主和师父也是旧识。”
“几面之缘。”方青衣无意多说,转而问道,“看你如今情形,当年之变,想来与魔尊遗祸不无干系。你离开神京,身怀魔遗又隐姓埋名这些年,可是师门授意?”
方青衣这一问不免诛心,饶是一身伤痛乏力,朱络也登时坐直了身子,脸上神色收束严整:“前辈勿生此念,无意沾染魔功遗毒、乃至师门难容,皆是在下一人行事。碧云天门风不容魔氛玷污,当年乃是北天云主亲自出手清理门户,只是在下侥幸未死,重伤流落他方,才隐姓埋名过活至今。”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如何招惹魔祸沾身,此事在下却不能详说。”
方青衣摇了摇头:“魔类狡诈,手段更是诡奇难测,便是神京对其的防备,也难说天衣无缝。何况我今见你,既已知果,也就无须知因了……你如今身负魔功,脚踏魔道,非再是神京高徒,而是魔尊遗脉之流。贫道且问,你与偃鬼王、与冥迷之谷等,可有不同处?”
朱络回答得颇有几分谨慎:“前辈知表,又可知里?在下身负魔功,未生魔心,虽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