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却截然不同。当此际空景寂寥,一时思绪也不由恣意脱缰,伸手捻着丹囊中白玉发簪,恍恍惚出了神。
偏是此时,屋角忽来一阵稀里哗啦白骨撞响,硕大闪亮亮骷髅头一晃蹦进了视野边角。髅生枯魅捏着一块不知打哪顺来的布头,沾着雪沫颇为爱惜的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头骨,擦了几下,许是不耐烦双臂高举的别扭姿势,索性一伸手将那颗雪白的骷髅摘了下来,抱在怀里细抹慢揩——这般情形入目,朱络那点好容易生出的风月闲心登时被挤兑得无影无踪,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副灵骨寻常尘埃沾染不得,你是在擦个什么趣味!”
髅生枯魅仍擦拭得津津有味,摇晃着颈骨道:“本座见你先前血葫芦似一个破烂身体,眉眼都辨得艰难,擦擦洗洗后立刻整齐入眼很多,才知你们凡人还有这般的拾掇本事。本座这身灵骨可称得上俊俏无双,自然也要好生打理才是。”说着话,很是爱惜的抹了抹自己的天灵盖,捧在手中左右端详,“甚美!甚俊俏!不愧是本座的骨头!”
朱络被他辩得无言以对,只得感叹了句:“冥迷之谷中尽是你这般的白骨精灵么!”
髅生枯魅登时有些不悦:“本座乃是冥迷之谷四尊者,岂是寻常白骨可比……哎!咦?咦?咦……”他前一瞬还在趾高气扬说着话,一股冰风透门而入,月色下晶莹剔透得仿佛泛着荧蓝色的冰层悄无声息一层层覆上他的身体,眨眼间将他封冻在了原地,甚至连那颗骷髅头都没来得及安回颈子上,只能就着被捧在手里的姿势,明明暗暗烁动着眼眶中的幽火。
方青衣的身影随着这阵风出现在房中,看了看噤声的髅生枯魅,又转向朱络:“偃鬼王、冥迷之谷、那你呢,你又与北海魔尊是何关系?神京弟子与魔尊遗脉,此事若昭然天下,即便是裴宗主,只怕也难绝炼气界悠悠之口。”
朱络并不意外他的到来,甚至还挪了挪身子拱了拱手:“方前辈待到小